叶子想要去见识外边更广阔的世界,她绝不甘心自己被囚禁圈养。她为了躲过门岗的监视,女扮男装,把长发盘起,带上了一个低低的鸭舌帽,仅漏出鼻子和嘴,顺手拿起一撮假胡子贴上,换上一身男人的装束。叶子在镜子前仔细端详,刚才那个还千娇百媚的少女秒变弄堂的小二哥。
叶子得意的撇了撇小胡子,一不小心小胡子失衡,翘到天上去了,很滑稽的样子,叶子笑了,赶忙把它扶正,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小哥哥,要小心喽!我可不想那么快被抓回来,记住啦!”说完,扮了一个鬼脸一溜烟跑出了厢房。
叶子低着头,眼睛左右扫视着,一路走来还算顺利。终于到了大铁门前,成败在此一举,没等看门的小司上来盘问,叶子先送上了自己的见面礼,一包偷来的香烟。这一招果然灵验,小司被香烟的味道吸引了,光顾着眯着眼嗅香烟去了,都没有正眼看叶子。叶子一溜烟跑出了马家公馆。
获得自由的叶子,漫无目的地游走在街头。她喜欢她眼中看到的:匆匆或慵懒的过客,热闹不辞辛苦叫卖的小贩,冒着热气刚出炉的烧饼,坐着人力车招摇过市的太太,还有趴在树荫下一动不动的波斯猫,一切的一切,他们都各得其所,心安理得,他们都在按照自己的轨道运行,只有一个叶子是被暂时投放到这里的另类。
叶子抬了抬帽檐,眼睛好像被日光刺伤了一般,“咔嚓”一声,她感觉自己的心也被刺了一下,好痛!刚才的那种自由惬意轻松的美好感觉一扫而光,心沉到了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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