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玄策胸闷痛，说不出话来。

小姑娘看着百里玄策渐渐凝实的手，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显：“我还以为我们的婚礼只是一场梦呢。”

百里玄策眼眶一红，俯身抱住白笙笙，普通触碰一件易碎的琉璃一样，动作轻轻的。

看着白笙笙没办法动弹，百里玄策俯身，贴近白笙笙：“不是梦，笙笙，我们结婚了，你看——”

百里玄策抬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并不灿烂的阳光下闪着微光，周围的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一切如常。

“笙笙，你看，这是我们的戒指……”百里玄策伸出手，努力让白笙笙看到戒指。

白笙笙看着戒指，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随后，有化为失落和遗憾：“玄策哥哥的戒指还在，可是我的不见了……

醒过来的时候，玄策哥哥你不见了，婚纱不见了……戒指也不见了……

一切都不见了……”

百里玄策低头，额头贴着白笙笙的额头，压低声音哄道：“没关系，笙笙，戒指我们可以再买，只要你好起来，我们还可以在办婚礼……”

白笙笙声音越发微弱：“真的吗？”

“真的。”百里玄策声音有些哽咽，滚烫的唇落在白笙笙苍白的脸上。

“那真好。”声音渐渐消失，染血的手从百里玄策的脸上滑落。

百里玄策抱着怀里再也没了生息的小姑娘，染血的双手捂住了脸。

鲜红的血从指缝之间流了出来。

“笙笙！”

悲鸣的野兽失去了自己珍贵的东西，发出了属于他自己的，凄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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