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童未尽的话语就像一朵乌云降临在顾灼的心空。

本就对谈野枫不够信任的心更加摇摆起来。

她立在空中，半晌无语。

谈野枫仰着头看着她，清俊的脸上意味不明，他还是在笑着。

顾灼一直很讨厌他的笑，笑就像他的一层面具，令她对于他的情感把控总是无果，她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所以一丝一毫的安全感也没有。

在两人相对无语、面面相觑的时候，周围的情景开始消退。

顾灼被迫压回地面，一个踉跄被谈野枫扶住，顺手拥进怀里，这次虽然手脚具软，但她心中一丝绮丽也没有。

她淡定地看着蔚蓝的天空变成大块的绿光墙壁，原本开阔的视野变成小小的通道。

左右墙壁上依然挂着牛头马面，前后俱是黑暗。

“又回来了？”

顾灼嗓音娇嫩。

“好像是的。”

男子的声音慵懒，不以为意。

“你刚刚麻将打得如何？”

顾灼开口直接询问。

“还不错。”

谈野枫压低声音愉悦地笑起来，胸腔震动，磁性悦耳。

“这是在查点我输钱了没吗？”

谈野枫调笑。

他对于对顾灼的调笑一直乐此不疲，嬉笑着完全看不出之前电视上温和谦逊的模样。

顾灼咬牙，吞下吐槽，她转头问：“赢了有什么好处吗？那里究竟是哪里？”

她知道她问得直白，原谅她没什么说话艺术，她一直就是这样的人。

如果两个人够信任彼此，她这些也并不是什么困难无比、无法启齿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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