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韩杨走进教室，坐在第一排的位子上。

本来他应该比沈璎到得早，可他从车子旁边离开后，就绕了一小段路，然后缀在沈璎身后进的学校。

一路上，他脑子里乱乱的，不知道该怎么接受沈璎和秦浩野在一起这件事。他一贯冷静的大脑今天怠机了。

第一节是数学课，韩杨明显不在状态，连卓强都看出他的走神来。中间提问了他一次，他居然站在那里答不上来。全班同学都惊了，那只是一道再平常不过的作业题。

卓强看了他一眼，也没难为他，让他坐下，又点了别人。整堂课，韩杨就以游魂一样的状态度过的。

下课的时候，卓强把他叫到办公室。

“家里有什么事吗？”卓强关心地问。他是知道韩杨家情况的。

韩杨摇了摇头。

“那是昨晚没睡好？今天怎么不在状态？”

韩杨深吸一口气：“没什么，只是一点私人的事。抱歉老师，我上课走神了。”

男孩脸上的失落、迷茫、纷乱都落入卓强的眼中。他带了十多年学生，有什么是他没见过的？

他深深地看了韩杨一眼。这孩子是他带过最优秀的学生，天赋聪颖是一方面，他比别人更早就确立了目标，并一直为之坚持不懈。

他不能眼睁睁看他倒在冲刺的路上。

“韩杨，快期末了，你要调整好状态。”

“好。”

“不管有什么事，都先放一放，以学习为主。”

“知道了。”

答得很痛快，但似乎并没听进心里去。卓强觉得情况有点严重，必须得来剂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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