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苏晚知道殷九凌的想法，估计也得承认，到底是做皇帝的人。

苏晚前世差不多也就活到二十出头就死于非命，哪怕再聪明，再未仆先知，真正给她成长的时间太短，心志不够成熟。

前十四年虽艰苦，却有养父和兄长护着，只是衣食吃穿不足，性子被护的过于天真，仗着天生的一点小聪明，在乞丐堆里勉强算活的风生水起，也没吃过大亏，生活没有太大的波澜。

若一直是乞儿，或者普通百姓，足以一生安平幸福，偏偏，老天给她开了一个大玩笑，她的身份被人揭露了。

后来的七年，五年被人刻意教歪，真正让她心性大变的只有两年多的时间。

苏相坐在明光殿的梨花木椅上，打量着手中的免死金牌，眸光闪烁不定。

皇上为什么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晚晚？

小儿抱金砖过闹市，他担心出大问题。

他比皇上更清楚自己女儿的问题出在哪里，晚晚肯定经过了什么事情，让她对人命极为漠视，甚至面对皇上时，礼数上看似没有问题，眼底深处却只有桀骜冷淡，也幸亏她理智还在，没有太过出格。

有了免死金牌，等于拥有了皇上赋予的一部分权利，这对晚晚来说，并不是好事。

“等久了吧？”

殷九凌过来时，身后跟着一大群太监宫女，他随手让人退下，走进了明光殿。

“微臣参见陛下。”

“起来吧。”殷九凌看了他一眼。“说了无数回不必太在意虚礼，你总是不听，回回搞得严肃又正经，看着累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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