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还是黑漆漆的一片，偶然可以窥见两三颗在闪烁的遥远行星。

姜池一点睡意也没有了，思绪又落回刚才的梦里。

梦里的一帧一画都格外真实，除了许意那个巴掌其他的她其实都没有见过——也不能说没有见过，只是环境不一样。

她确实没见过李老师失望的表情，在她所有的印象里，那个年长者总是给了她极大的包容——即使在文一班班主任的喋喋不休下，李老师也只是微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告诉她说，

“你自己喜欢就好，没有必要看人眼色的。”

那些流言蜚语倒也不是没有听过——在小区那些无所事事的全职太太门嘴里和学校其他班女生嘴里面。

谢寸在之前算得上是出名人物，也算不上出名。

一个学校那么多人，即使他每次拿稳了文科第一名也不见得多少人真的对他非常了解，也只是在某个颁奖瞬间略有耳闻罢了。

谢寸的长相在他们这一级里面算是不错的，却也远远没有达到惊为天人的程度。

反倒是这次恋爱叫家长的事情让他一下子出名了。

办公室里面的场面终究是被宣传出去了。

姜池走在楼道里，都有一种被评头论足的窘迫感。

这个压迫感几乎让她呼吸不上来。

最终轰轰烈烈的一次扬名也在两个星期之后被别的八卦取代，只有零星的几个瞬间会被人们想起。

那个巴掌似乎也跟着时间被所有人忘却了。

生活又回归了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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