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绯看不懂他，“谢谢三叔，但是我不需要。”

容明让也不固执，只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你以后会想要的。”

等那个时候。

阿绯得付出代价。

容明让将合同放回柜子里，捡起掉在地上的画笔，蘸了颜料，在空白的画纸上提笔。

容绯盯着他单薄瘦削的背影看了会，他时不时地咳嗽，脆弱得紧。

“三叔，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

容明让没有回应。

容绯驻足一会，转身离开。

明亮的光线渐渐黯淡下来。

若是容绯在这就能瞧见，容明让画的，是她的眼睛。

颜料还未干，容明让指尖碰上去的时候，指腹沾了些色彩。

容明让低喃：“得乖些，才好。”

*

九十九名练习生按照导师团的评级被分成了四个班。

领完班服，秦砚随着A班其他五个人走进了练习室，工作人员告诉他们每个班会有一名导师作为班主任。

一时之间，练习生有点小跳跃，叽叽喳喳的。

“我们班主任会是谁啊？”

“希望是容绯姐姐，我也是她的粉丝来着！”

“......不好说，感觉唐致导师的可能性更大点？”

张裕手肘捅了下秦砚，眼睛亮晶晶的：“是绯姐就好了，那我肯定一天二十四小时，二十五个小时都在训练室。”

秦砚唇角微动，“她不会来。”

“啊？”

像是印证秦砚的话一般，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进来的是唐致。

秦砚抿着唇瓣，眼里划过果然如此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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