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稚余当然不知道，在她支支吾吾，用不怎么确定笃定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来时，沈司言的嘴角就勾起了一抹不怎么明显，但却包藏祸心，是等着猎物进圈套的笑。

啧，这小孩儿，怎么就跟自家妹妹在对待江时熠那时候一样，单纯得实在可爱呢？

让人只想逗逗她，还是越过分越好的那种。

心里的念头涌起，沈司言状似了然地点了点头：“噢，意思就是想签，但具体的还没有确切的着落，是吗？”

真的，但凡齐稚余稍微设点防备，沈司言也不会觉得这小孩儿着实撩人。

可事实上就是，可能是因为她坚信‘他是沈星眠的哥哥，沈星眠的哥哥绝对不会坑我害我’的原则定律，几乎是连想都没想，就很诚恳地再次朝沈司言点点头：“嗯，对，现在……唔，就没有什么着落来着。”

幸好，沈司言也不是什么不讲道德的商人，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齐稚余没准儿这会儿就已经被卖了。

强行忍住那股被齐稚余撩着涌上来的冲动，沈司言勾起唇角，拿过旁边的杯子，将一整杯一饮而尽，而后才缓缓道：“你呀，真的没人跟你说过，你这样不设防，很容易被人带沟里去的吗？至少，会让人很想把你带进沟里，例如我。”

什么？

一瞬间，齐稚余被沈司言的话语炸得有些懵，垂下眸子也不太敢看他，以至于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沈司言已经稍稍站起身，手撑在桌上，身子有意无意地压低——跟她的距离越来越近，几乎到了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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