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攸宁越想越觉得心塞，索性就不想了，微微叹了口气，突然沉声道：“唐诗，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不要有所隐瞒可以吗？”

唐诗闻言看了看她，感觉大事不妙，心里也不由得严肃了几分，朝她点点头道：“嗯，你问吧。”

她以为唐攸宁会问她关于晏华的事情，没想到最后唐攸宁说问的竟然是“如果有一天，我和子殊同时有性命之忧，而你只能救一个，你会选择救谁？”

唐诗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唐攸宁不是一个喜欢说废话的人，唐攸宁既然问了，就代表有这个可能。

这次，轮到她沉默不语了，两人都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晏华是爱人，唐攸宁是亲人，两人无论是谁出事，她都不会好受，不过她知道唐攸宁有赵成悦，而晏华就只有她了，如果连自己都放弃晏华的话，他就注定只能是孤身一人了。

唐诗沉默了半响，喃喃道：“对不起，姐姐。”

唐攸宁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这么说一般，闻言脸上也没什么意外，反而是笑了笑，只是这笑容中多了几分无能为力。

“你有时间，就多劝劝他吧，在这样下去，我们谁也救不了他了。还有····你多保重，照顾好自己。”

唐攸宁说完，就转身回了房间之内，唐诗听出了她话里的诀别意味，当下眼眶也红了。

她抬手抹干净眼泪，然后也转身离开了。

入夜，芈觅的情况时好时坏，桌上的那晚药已经冷却了，唐攸宁知道，芈觅还是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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