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林瑜青完成最后一张试卷，时针已经指向了九点。

顾蔚白就一直安安静静的陪着她，不发出一点声音。

只是林瑜青看着他像是有些困了，眼睛都耷拉了下来，额头的碎发有些长了，此刻也垂落了下来，看着颇像是乖巧的小狗狗。

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然后想着如今已经入秋许久了，晚上的气温比较低，她害怕他这样睡着会感冒，于是打算叫醒他。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喊道：“顾蔚白。”

少年慢慢地睁开眼睛，表情还是有些懵懂的，他盯着她看了半晌，才开口。

“嗯？怎么了？”

林瑜青从未见过他这个模样，只觉得新奇又有趣，她用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脸，如愿触到了一片温软。

“你的皮肤好好啊，顾蔚白。”

她刚感叹完，正准备收回手，却被他率先捉住。

“你这是趁我刚睡醒，欺负我？”

林瑜青震惊的眼睛都睁大，然后连连摇头。

“哪有，你想到哪里去了，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

顾蔚白看着她连连摇头否认三连的模样，忍不住笑，手却不肯松开她。

“以前确实是不像，现在……”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靠的她越来越近，只让林瑜青不由得身子往后仰去。

“现在……现在怎样？”

顾蔚白却没有接着说下去，也没有再闹她，只是一伸手把她拉了回来，让她在椅子上坐好。

“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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