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应淮猛然抬起头，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姜染看，既而又低下了头，没有去回答姜染的话，也没有去否认。

是事实，所以没有去否认的必要。

“为什么不告诉我？”

姜染盯着陆应淮看，她的眸子里面掺杂着怒火。

“怕勾起你的伤心事。”

陆应淮捏了捏自己的手心，他缓声说道。

姜染因为这个事情联系到自己的小姨，就已经足够难过了，他不想在姜染的心间撒上盐了。

所以觉得还是先不要跟姜染说了。

江婉莹也是这样觉得的，所以也没有直接跟姜染说。

“我总是要知道的。”

姜染紧紧的握住拳头，指甲已经陷入了肉里，她的神情看起来却很正常。

是呀，总是要知道的。

“染染，对不起，我不应该不跟你说。”

陆应淮垂眉，他缓声说道。

“不用说对不起。”

姜染深呼吸一口气，难言的情绪在心里蔓延着。

坠机，死亡。

她讨厌极了这四个字。

因为这是她的噩梦，或许也将成为陆应淮心里的痛吧。

两个人同坐在客厅里面，沉默不语，心里各自想着事情。

客厅里面的气氛一度有点压抑。

书房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低低地抽泣声，姜染只觉得内心一紧，那种难言的情绪又浮上心头。

“染染……”

陆应淮抬眸，他看着姜染，想要说的话却堵在了喉咙里面。

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想要倾诉，但是又怕勾起姜染的伤心事。

姜染紧抿着唇，她握着杯壁的手十分的用力，手上的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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