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之世不可追，今世之世须臾期，惟愿与卿朝朝暮暮……”溪苏将慕雅收入怀抱，与她携手并肩，共赏明月夜。

没想到，昔日这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如今，也会说这样浓情蜜意的情话了。慕雅有种吾家少年初长成、有荣与焉的感觉。

她在溪苏怀中侧仰着头，稀奇古怪地盯着他，将他盯得莫名。

“怎么？”溪苏眸烁如星，睫如蝶翅惊展，色盛山河之秋。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太好看了！我得好好看看，才对得住我自己啊！”慕雅看着他满脸大惑不解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

溪苏没有出声，只是自唇边抿起一朵小小的笑。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笑起来很好看，真的……”

自己方才的那句话勾起她另一场回忆，慕雅敛了笑，语气颇为苦恼地说道：“溪苏，你知道么，我之前在历练的时候，误入一个幻境。幻境中，我救了你，你以身相许。我们后来还成了亲，孕育了生命。但是有一天，你不见了，我在我们最初相遇的地方找到了你。你说你是距飞升只有一步之遥的出窍真尊，道号饮冰。与我朝夕相处的溪苏，只是你的一具化外分身，用来体验人世间的七情六欲的。而我，不过是你的情劫。再后来，你飞升上界，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废了好大劲才追到上界，与你重逢呢！”

听了慕雅长话短说、化繁为简的经历，溪苏有些为这个幻境的真实程度而感到惊奇。他思忖了下开口：“这个幻境以你原有的记忆为基，稍作改变。而且，还能压制人的心智，的确不凡。一般人，恐怕就要泥足深陷，而不自知了……”所幸，你最终出来了，回来了……溪苏眉间微蹙，面色转为肃然，心中产生了平生以来第一次惊惧与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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