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羽虽心有不甘，但也明白事到如今两人已没了心平气和谈话的可能，也怕再伤了灵兮的眼睛，便抱拳对灵兮行了一礼道：“卑职告退。”又对青瑶道，“劳烦青瑶姑娘好好照看公主。”

“少将放心，青瑶自会尽心尽力。”

灵兮气呼呼道：“用不着你在这儿假惺惺的！”

青瑶急忙扶着灵兮往房间走：“二公主弹了这么久的琴，肯定累了，快回房歇歇吧，一会儿涟辛大人就来给二公主换药了。”

灵兮沉着脸跟着青瑶进了寝殿，在榻前坐下。

青瑶倒了杯茶给她，劝道：“二公主别生气了，风羽少将也是一番好意。”

灵兮皱了皱眉：“你不要再说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青瑶欲言又止，无奈道：“好，婢子就在殿外候着，二公主若有事就叫一声。”说罢便出去了。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灵兮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愤怒、自责、悔恨萦绕在心头，伏在榻上失声痛哭起来。

是她太没用，什么都保护不了。七百年前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姐姐受刑，十年前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段南非活活被风羽打死！她自问从未亏欠过谁，唯独，欠他一条命。

十年前那夜，她和段南非的行踪被羽族禁军发现，风羽要带她走，她不想走，不想回到冷冰冰的王宫。段南非将她护在身后，毫不畏惧地和风羽对视着。当初他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啊。风羽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击飞了出去。他咳出一大口鲜血，努力地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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