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潇湘拥有以前的记忆的时候对他视若仇敌，不过是看在纯狐翩翩的面子上才没有跟他彻底撕破脸。

现在她没有了以前的记忆，也没有纯狐翩翩从中作梗，没有视他如仇敌，可是她却开始害怕他了。

是因为他伤害她太深，她想要远离他的意愿已经变成了本能一般？

一向春风得意过得顺风顺水的灵舒第一次深深地怀疑自己。

他真的有这么糟糕吗？

凌潇湘听到潇潇这个有些亲昵的称呼，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要命！

但是现在他是师父，作为长辈，这样称呼弟子无可厚非。

凌潇湘也不敢过于激怒他。

灵舒现在看起来非常和善，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但是他要是突然丧心病狂了的话……

巫女生气了，最多就是不理她，连一句责骂也没有。

她这个便宜师父生气了，很有可能会要她的命。

要她的命？

凌潇湘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僵。

目前这个便宜师父没有表现出任何对她的敌意。她这个认知是从哪里来的？

凌潇湘无法解释。

这种认知……仿佛她之前就认识这个便宜师父，见识过他最阴暗的一面一样。

“弟子记下了。”凌潇湘乖觉地点了点头。

在没有足够的实力自保之前，还是夹着尾巴做人吧！

灵舒看着她这么乖巧的样子，感觉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别提有多难受。

好吧，这是他前世造的孽。现在她什么都不记得，不能怨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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