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鳞片在水底闪闪发光。
银色的鳞片慢慢的脱落,脱落的地方渐渐长出金色的鳞片,虽然依然稚嫩,但是新生的鳞片依然比原本的鳞片更为坚韧。
君怀青感觉自己的意识在往下沉,无可控制。
这样的感觉有些熟悉,他是在哪里经历过呢?
巨大的疼痛让他几乎难以集中自己的注意力,意识也有些模糊,几乎无法思考。
到底是在哪里经历过呢?
君怀青下意识感觉这些对他很重要。虽然意识模糊却仍然拼命地在回想。
对了,是尘埃海。
尘埃海!
他好像不是一个人去尘埃海的,还有一个人与他同行,究竟是谁呢?
偏偏?
纯然?!
究竟是谁?
君怀青忽然感觉有些惶恐。
这种恐惧压下了身上的痛楚。他感觉自己要是忘记了,可能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神龙庞大的身体翻动了一下,以五大神山结集成的阵法也抖了一下。
只是在这样宽阔无垠的归墟之水里,这样的动静甚至掀不起任何波澜。
他们是谁?
君怀青感觉不到自己究竟在哪里。
这里似乎不是归墟,也不是六界内的某一个地方。
他所有的记忆都在慢慢的消散,无可抵挡。他不甘心,想要抓住每一个记忆碎片,但是那些碎片却眨眼间湮灭无痕,他什么都记不住。
翩翩是谁?
纯然又是谁?
他恨自己记不住,但是每次一想到这两个名字,他的心就像被一只巨大的手狠狠攥紧了一样,疼痛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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