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小厮面上的自信便在一瞬间瓦解了去，他看着茯苓与唐瑛面上的镇定，又是转而瞧了眼院中众人异样的目光，方才知晓了自己究竟犯了怎样的大错。

“大小姐，奴才有罪，奴才不该欺瞒大小姐！”

灰衣小厮说着便也不住地磕头认罪，然而他的心中却依旧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又究竟是何人意欲以此来谋害自己。

书意看着面前依旧高傲的茯苓，心中的嫉恨自是肆意生出。

书意令那丫鬟将梅花发簪给了这灰衣小厮，亦是借那丫鬟的口来表达自己的意图，然而她从不曾真正让这灰衣小厮瞧见过茯苓的样貌。

先前，书意心中有着许多顾虑，她担心唐轩城等人事后会因那丫鬟而查探到自己，方才定要取了那丫鬟的性命，亦惊惧这画作会令唐瑛瞧出些许端倪，是以从不曾真正明示这灰衣小厮所要害的人究竟是何模样。

如此，没了那丫鬟在世间涂生祸端，单是凭借这灰衣小厮似是而非的应答，自无法令众人猜测到这幕后之人的半分身影。

倒也是因了书意先前对今日这事颇为自信，方才会做出如此计划。

书意料定茯苓逃不过此劫，因而这灰衣小厮是否识得茯苓并不重要，他只需要将这客院中为人所嗤笑的那个女子认作茯苓便是足矣。

只是之前为了避免这万中之失的举动，如今却是让它成了再度指控书意自身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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