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该死！你也是，明明你才是那个所谓的‘第一个孩子’。”陆澜咬了咬牙，满眼仇恨和杀意，对上洛祾心怔愣的眸子，他又不忍了，垂下眼不敢看她，“可是，比起这些，我更希望太子殿下能够活过来。只要祭祀成功了，一切就会回到陛下和娘娘相遇之前，我就可以救下太子殿下，改变殿下的命运。只要能改变殿下的命运，他们用谁祭祀与我何关！”

陆澜话落之后，客厅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洛祾心和顾昕阳都没有说话，他们都无法指责他。

一直沉默的宫霖突然说：“可是，陆少，如果你真的和辕哥哥重逢了，你该怎么给他解释这一切呢？用他妹妹的血和魂魄去改他的命运，你觉得辕哥哥会感激你还是恨你？他付出生命的代价都要保护的人，你却和那些害死他的人一样让她永世不得超生。你觉得他会怎么想你？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知遇之恩的？”

陆澜闻言心中一颤，黑眸剧烈地颤抖着：“那就恨我吧！他可以恨我。”

只要他活着，他怎么恨他都可以，哪怕亲手杀了他，他也心甘情愿，可是……

宫霖淡淡笑道：“陆少，你这样说无非就是觉得辕哥哥没有来到这个世界，所以无所畏惧罢了。”

陆澜瞳孔骤缩：“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宫霖唇角微扬，不再卖关子，“他来了。”

陆澜只感觉大脑一阵轰鸣，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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