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这一年，身体好吗？”

“...”老人孙子在穆暗笑说出这话的瞬间，皱起了眉头，“你不是说你能看见我爷爷吗，你想知道，你问他不就好了。”

“实不相瞒，你爷爷他..”穆暗笑担心因为自己的话，而打破了一切计划，随即开始胡说八道，“失忆了，这一年的记忆都没有了，他只记得，你是他最最疼爱的孙子。”

“失忆..”

“对，他都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死的了。”穆暗笑微微摇头，字里行间里，满是无奈，遗憾的味道。

老人孙子在穆暗笑将这话说出的刹那间，低垂下了眼帘，“忘记了，一句忘记了，这一年，他对我所做的一切，就都能抹平，”他轻哼一声，“想得真美。”

“你不是挺想念你爷爷的吗？”

这一刻，穆暗笑从老人孙子脸上看见了深深的‘不屑’，这让她感觉自己说错了话。

“是想。”

“想，你还要这样..”

“想，我只想一年前的爷爷，我想问你，”老人孙子抬起头看向穆暗笑，“我爷爷，是不是在一年前就已经死了。”

“....”穆暗笑没想到老人孙子会这样问，于是瞬间惊住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

穆暗笑咽了咽喉咙，问：“你为什么这样想？”她扭头看了一眼老人。

老人孙子随着穆暗笑的视线，朝着老人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问：“你在看我爷爷？”

闻言，穆暗笑回头看向老人孙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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