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记性不错，我这人天生有一个好习惯，”程梓愿开始与樊帅较劲似的拉紧了另一端菜单，“就是记仇，你的话，我记住了。”

“程学渣，你要是能把这股劲儿放在学习上，你学不好，就鬼了。”樊帅淡淡道，随即用力将菜单拽走了。

程梓愿身体朝前一倾，低头瞥了一眼自己落空的单手，然后又看向樊帅，说：“你随便瞧不起我，反正瞧不起我的人多了，不缺你一个。”说着，她就要起身。

樊帅见状，抬眼看向欲要起身的程梓愿，问：“怎么，这就要走了？”

“谁要走了，我只是不想跟你面对面了，而已。”说着，程梓愿刚要起身的同一时间，拐杖落地的声音传了过来，随旋她眉头一皱，扭脸看向那边将老大爷拐杖丢到地上的方申州，心想，呃？什么情况？

樊帅低声说道：“程学渣，我劝你还是扮演好顾客，别乱走动的好。”说着，他将视线锁定在了菜单上。

程梓愿听着樊帅的提醒，闪躲了一下视线，然后不敢轻举妄动了。

樊帅盯着菜单，“你是不是该吃药了。”说着，他将菜单翻了个面。

程梓愿听着樊帅对自己莫名其妙的关心，在想他近日里对自己的态度，心底一沉，二话不说地侧过身，拉开书包拉链，然后就在她要从里面拿出药盒和保温杯的同一时间，忽的想起了樊帅那天不辞而别的行为，于是她随口说道：“那天，是她给你打的电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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