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这一笑，也顺势将程梓愿那想要为此大哭一场的心情打破了，既而她放下手中被泪水浸湿的餐巾纸，扭脸看向努力憋笑的数，说：“哎，你看我。”

闻言，数听话地看向程梓愿，问：“怎么了？”他的眼睛已经弯成了月牙状。

程梓愿淡定看着数这强烈忍笑的表情，愣了几秒，才说：“我的眼睛肿了没有。”她担心被妈妈看出什么来，而且现在天也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路灯也暗的不行，没办法，她也只能将数当成是一面活用的镜子了。

“你的眼睛..”数欲言又止，将视线在程梓愿的眼睛周围扫了一通，笑了，“不是，你这才哭了多大一会儿啊，眼睛怎么可能肿起来，在说了，你就算回去哭，第二天早上也会肿起来，你这又是何必呢。”

“你又不是人，你当然不会懂了。”程梓愿乜了一眼数，回过头，吸了吸鼻涕。

数笑了几声，说：“我是不懂，不过话说回来，你觉得你为了这种事情去浪费自己的眼泪，值得吗？”他看了一眼程梓愿。

程梓愿叹了口气，“我觉得这种事情不能用值不值得来说，我就觉得吧，自己以后可能不会去暗恋谁了。”她说，将双手撑在了椅子边边，仰脸看向夜空，“暗恋别人太累了。”

“你这是心灰意冷了？”数问。

程梓愿在心里默数了一下天上的星星，说：“樊帅都有女朋友了，我如果在喜欢他，就不太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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