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中划过一丝腥甜。

连烬猛地睁开眼，猩红的血顿时由着内腹里涌出。

淤血吐出，连烬的脸色稍稍缓和些。

此时他撑着床头，视线快速由着周围扫过。

他认得这里，是滕家。

只有他为什么会在滕家？

蓦的，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一道身影从门外迈步走了进去。

连烬看向来人，眼底闪过一名惊异。

“你来做什么？打算亲手杀了我？”连烬仰起头发出一声冷笑。

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即便是受到梁家人蛊惑，也是他自己最出的选择。

滕父走进去，视线正落到连烬的脸上。

“在你看来每个靠近你的人都是想要杀你？”滕父开口，语气却陡然一冷。

“不然呢？你敢说你不是为了杀我而来？”连烬双目血红，俨然有暴起之势。

滕父出手将人按住。

他原本打算弄清楚连烬为何要跟梁家合作，只是没想到连烬会暴躁至此。

“等你清醒些，我再过来。”滕父说着松开手。

连烬看着滕父离开的背影，神色微动。

身为山灵，这些人本就应该敬他畏他，只可惜……

那些人似乎根本不在乎他是谁。

哪怕滕家也只是为了压制柴桑山上的阴煞邪气，才会举行所谓的祭祀。

可谁又关心这场祭祀祭的是谁？

一个不被信仰的山灵，哪里还有存在的意义？

连烬缓缓闭上眼，只觉得周身的气息在一点点减弱。

……

沈飒在第二天就已经醒了。

符晞去看她的时候，沈飒的脸上呈现着一种不正常的暗红，看起来就知道一定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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