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空皓月。最近的天气预报就从来没有准过呢。

钱承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中，从隔了他一段距离的窗，遥望着天上美丽的月亮。

他第一次见明妃的时候，只觉得那就像是一轮月亮。

日子从掌心流逝，虽然看似悠长，但……很快就会来到可以看到圆月的中秋吧。

只是那个时候，如今的一切，都应该不复存在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轻轻的。

“进来吧。”

钱承说道，眼睛仍然黏在那月亮上。

“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注）

他温柔地吟着诗，吴莹静悄悄地走过去，跪在地上，将头倚在他的膝盖上。

“一切都解决了。”窗户没有完全关上，微凉的夜风吹进来。吴莹闭着眼睛，很疲倦地道。

“拿到的U盘我已经处理了。但我检查了鲁印的手机，她给伍艺云发了一条信息，说有我和你，还有陆加……的相关证据，并约伍艺云见面。”

吴莹睁开眼睛，在钱承的膝盖上微微侧过头，仰望着钱承。从这个角度，她只能看清楚他下颌的形状。

“伍艺云……如果顺着调查下去的话……”

吴莹停顿了一下，继续道，“那恐怕会很麻烦。不如让我……”

钱承用一只手指竖在她唇前，阻止她进一步说下去。

“让她去许愿吧……这样，才能化为我们需要的养料。”

***

空洞的停尸房，解名流冰冷的尸体就摆放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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