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陌的话还没有说完，裴衍突然转过身，冰冷森然的黑眸落在他的身上，他猛地打了个冷颤，被那股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甚至忍不住后退。

那瞬间的气势转瞬即逝，就像张陌产生的错觉一般。

裴衍依旧是他平常接触的那样，并没有什么变化。

但是张陌知道，那不是错觉，他浸湿的后背在提醒着他，刚刚他触碰到了某个雷电，如果不是他及时的止住话，说不定……

“你想说什么？”裴衍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中显得突兀。

平常听起来很好听的声音，这一瞬竟然有种魔魅的错觉。

张陌摇摇头，扯着僵硬的笑，说道：“并没有，我就觉得楚师姐对你很好，你对楚师姐也很好，我从来没有见到你对另外的一个女人这么护着。”

裴衍抬眸瞥了他一眼，突然低笑，单手挡在脸前，挡住了他此时的表情。

张陌跟在裴衍身边多年，自诩很了解这个人，但这个时候却根本无法猜透他的想法，他不知道他刚刚说的话哪里好笑了，他听不出来裴衍的笑声究竟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好一会儿，裴衍笑声渐止，缓缓低语：“你不懂，那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

你是想说楚泱对你是单纯的师姐对师弟的关系爱护，而你对楚泱产生了别样的心思吗？

张陌在心中腹诽，自以为理解了裴衍的话。

裴衍却并没有将那些话说完，他坐在沙发上又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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