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

秦绾带着心心和恩恩回家睡的觉。

直到天亮，她都没有合眼。

因为，心心一整夜都在做噩梦，一直尖叫。

半夜，她干脆坐起来，靠在床头，把心心抱在怀里。

即便如此，心心每次睡不到半小时，依然会尖叫，被她喊醒。

“妈妈，心心怕。”

她奶乎乎的小手抓着秦绾的衣服，小小身子往她怀里钻。

正常情况下，恩恩和心心本是各人一个房间。

但今晚特殊，秦绾让恩恩和心心都睡在她的房间里。

恩恩虽然不像心心那般总是梦中尖叫，但他睡得也不熟，小手紧紧攥着秦绾睡衣，一夜都不曾放开。

“妈妈，爸爸出差怎么还没回来？”

半夜，恩恩被心心吵醒。

见秦绾抱着心心，他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问。

秦绾的心脏处一缩。

腾出一只手摸着恩恩的脑袋，温柔地说，“他工作完就会回来了。”

“真的吗？”

“嗯。”

“妈妈。”

恩恩仰着小脸，望着秦绾，“爸爸要是回来，我也可以让他抱着我睡吗？”

秦绾听得鼻子发酸。

轻轻点头，“可以。”

“妈妈，我抓着妹妹的手，我和你一起保护妹妹。”

恩恩抓着心心的手，没几分钟，又睡了过去。

——

早上，吃过早餐后，秦绾带着心心去医院换药，做检查。

恩恩也跟着一起。

原本心心是住着院的，昨晚是她不愿意在医院睡，才带回的家。

检查做完，输液扎针的时候，心心哭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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