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琪仍然垂着头，闻言轻“嗯”了两声。

“奴家只是一介贱婢，实在不敢对大人有所妄想，只是希望此生能够陪伴大人左右，做个端水洗脚的粗使丫头就满足了，别的实在不敢肖想。”

韩艺叹了一口气，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也是正经人家的好姑娘，虽然被余海那个混蛋迫害过，但是你仍然可以找到一个喜欢的人，嫁人生孩子，过上平常人都能过上的幸福生活，你何苦要一根筋的吊死在我这颗歪脖树上呢？”

虽然韩艺很不愿意将自己比作歪脖树，但是如今此种情形也实在没有法子，她暂时想不到更好的比喻，先委屈了自己再说。

黄琪摇摇头，嚅嗫着：“我是一个不干净的人，正经的好人家谁愿意娶我这样的人呢？……如果我离了大人，怕是最终要沦落青楼的。”

韩艺无语，实在无语，她心底暗自发誓，以后做好事前绝对不冲动，还是古人说得好，要三思而后行。

如今倒好，她倒不是认为好事情不应该做，或者说做错了，只是有些事情确实不能乱作，上次一时心软将黄琪从余家带了出来，如今她的一生都几乎受到韩艺的影响了，而韩艺根本不确定，是不是能让她以后的日子过得比之前更好。

如今就像她说得那样，最后沦落青楼成为娼妓，那还不如那时不将她从余家带出来。虽然余夫人对她有些苛刻，但是余海毕竟已经死了，余家还是能保证她的温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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