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静声音哽咽着，一边倾诉着委屈，一边砸窗发泄。

慕容霆走过去的时候，耳边只有警报声，还夹杂着一些其他的声音，但因为细微，他还没有听太清楚。

他拿出车钥匙开了锁，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往副驾驶座那里一照。

顾希静被突如而来的灯光照得移开了视线，手上的动作停在了半空中。

在灯光的照亮下，慕容霆看见他的车窗被砸的稀巴烂，乱七八糟的裂痕布满着玻璃，顾希静的脸因这破碎不堪的裂痕有些看不清楚，但是，当他打开车门，看到她的模样时，慕容霆的手蓦地停在了车门上。

她的脸上泪水和鲜血夹杂着，清澈的瞳孔里有一丝丝红色，是被眼泪哭红的。脸上被玻璃碎砸着，伤口处不断地溢出血，混杂着泪水往下流。

慕容霆的心不知为何有些难受，甚至有一丝丝的心疼和愧疚在胸腔里蔓延。

顾希静看到他出现在自己面前，顿时把眼泪都咽了回去，将手中的高跟鞋往慕容霆身上一丢，从车子上走了下来。

她光着一只脚，样子很滑稽地踩在地上，突然，脚下传来一阵刺痛，顾希静知道，那是她踩到了碎玻璃。

她懒得低下来，去把那碎片拨出来。就那样往前走，走过慕容霆的身旁。

反正她的心已经够痛了，谁又还会再去在乎那些身体上的痛了。

脚下的每一步都伴随着从脚掌传来的痛。

顾希静已经麻木了。

慕容霆看着她的样子，恍惚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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