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没来找白唐摊牌之前，向以葵曾以为她能接受一切不理想的结果，可她现在真的犹豫了……明知道会被拒绝，明知道他不可能会喜欢上自己，那么这层纸到底还要不要撕呢？

徐徐的夜风从窗外吹进，女孩像是完全没感受到任何寒意般，自顾自地窝在沙发里抽着鼻子，无声而又委屈地默默哭着。

好难过啊……就连喜欢程墨那么多年以来，好像都没有像现在这么难受过，心就像是被针扎过似的，疼到最后连她的呼吸都开始变得抽痛起来。

最难过的是，等到明天醒来以后她就要离开这里了，到时候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她以后会后悔吗？会后悔没有在这个最喜欢他的时刻，勇敢地说出那句喜欢吗？

可是，她又真的好怕被他冷冰冰的当面拒绝……

好不容易终于止住了哭泣，向以葵从沙发上坐起身来，侧头看了一眼二楼书房的位置，还是不死心地拿起了摆放在茶几上花瓶里的鲜花，一片一片地撕着花瓣，为自己做出最后的决定。

告白，不告白，告白，不告白，告白……

如果是告白，那么她现在立刻就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吧。

如果是不告白……那就这样吧。

-

今晚同样不可能睡得着的人，除了向以葵以外，还有待在书房的白唐。

摊开放在桌面上的那份文件之前是什么样子的，现在还是什么样子的，白唐始终维持着那个拿着签字笔的僵硬举动，同样也正侧头望着窗外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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