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用力地握紧手里的手机，暗自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将推开的车门重新拉上，再一次仔细地翻看起显示在手机屏幕上的那条短信。

发送时间为六年前的十月份……那个时候的他，正在做什么？

程墨努力地回想着，那一年的他刚升上高三，也才刚当上学生会会长不久，每天在学校都有处理不完的事务和做不完的工作，可他就算再忙，也不可能把自己发送过的短信给忘记。

不过这一想，他倒是突然想起，那段时间的向以葵好像的确有些不对劲。

以往每次她来学生会找白唐玩的时候，她都仰着骄傲的脑袋像只漂亮的小孔雀一样，往椅子上一坐，二话不说就开始指挥白唐帮她买这买那，要不然就是让他陪她聊天解闷。

每每那个时候，她还会笑眯眯地把白唐辛辛苦苦顶着烈日买来的一大袋零食分给他一起吃：“程墨学长，你喜欢吃瓜子吗？喏这儿有，还有这个系列的薯片也特别好吃，你尝尝吧……”

可那段时间的她，变得出奇的安静和乖巧。

尽管她仍旧还和之前一样会来学生会找白唐，但也只是坐一坐说几句话就起身走了，整个人看起来心不在焉的，后来有次他在操场偶然碰到正低垂着脑袋在散步的她，还笑着问她这两天是不是白唐又惹她生气了。

她当时说了什么来着？

哦对，她听完他的问题后很勉强地扯了扯嘴角，明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却像以往那样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声音很轻地摇头说：“没有，我就是这两天有点儿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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