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如同一块被冰封的玻璃，哪怕把自己的真实内心藏得再深再好，可一旦被动摇后只要出现一道极其细小的裂缝，那裂缝便会在一瞬之间布满整面镜子，支离破碎。

白唐已经记不清他有多久没有此刻这样子觉得自己的心情难以控制，他罕见地晃了晃神，身体里似是有种埋藏已久到几近麻木的情绪喧嚣着挣脱着想要汹涌而出。

等到数秒过后回过神来，他发现向以葵仍旧站在他的面前，没有消散的痕迹，没有虚无的假象。

……这不是梦。

那个曾经怒吼着说再也不想看见他的向以葵，那个口口声声宣告着和他再无干系的向以葵，那个头也不回地从他的世界里离去的向以葵，现在她就站在他面前，亲口说出了那句连他自己也认为永远也不可能听见的话。

“不过事先说清楚，我说的订婚可不是你和夏楚楚之间的那种！”

向以葵生怕白唐先入为主曲解了她的意思，咬文嚼字地把该撇清的关系全部撇得一干二净，“你之前找上我就是因为想要一个挡箭牌吧？我可以做这个角色，不过我有两个附加条件。”

她说话时的底气不是特别足，虽然这回明摆着是作假演戏，可再一次涉及到婚姻话题多少还要是有些顾虑的，更别提这还是在和白唐面对面地谈条件。

定了定神，她伸出两根手指振振有词道：“一是，从今以后我欠你的那笔钱从此一笔勾销，毕竟我这么做违反了和白夫人的约定，之前那张支票等同于作废，所以我们目前还是债主关系。二是，在这期间的允许范围内我会无条件配合你，但是我的人身自由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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