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宽厚的手要从被窝中抽离时,柴清突然醒了,攥住她热乎乎的宽厚大掌,往肚子上放,“太傅,我脚踝疼,有些麻木了。”
一阵一阵的,疼的不是个滋味。
她可可怜怜的,跟闺女方才一样要哭似的。
“怎么脚踝疼了,左脚还是右脚,朕看看。”
她眼睛里半分迷茫,似梦似醒的看着眼前人,厉钊俯身便要掀她的被角,她脚踝瑟缩了下,意识开始疼清醒过来,拉着厉钊的手,又不想让他去看:“不疼了,可能是方才抽筋了,以后不要在外面了。”
方才站了许久,她脚踝上的伤口复发,一处很深很深的伤口,深入骨里,纵然好了,但依旧留了疤,她嫌丑,一直不敢在厉钊面前露,方才若不是太疼,又迷迷糊糊的,她也绝对不会将自己的残次暴露出来。
她说不疼,厉钊却是依旧担心,没管她的阻止,掀开被褥之后看到的是何?姑娘的脚踝疼的打着抖,抽搐个不停,她却又努力用腿带着往后缩。
厉钊下意识的让人去传了太医,转瞬再看柴清,似是无能为力的接受了这个现实,“陈年旧伤,我暖一会儿就没事了。”
“怎么伤的?”
他不知,她不言。
他便掰过来她的脚踝,仔细打量了一番,是箭伤,陈年旧伤,从前没有,便是这两年受的。
“顾亓佑逼过你?你既说他对你好,为何这伤口没得到好好处理。”
柴清委屈的要落泪,他不明真相的询问,逼得她再去想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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