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白夜古井无波的双眸中忽然划过一抹兴味，手中的长剑往回一收陡然消失。

“你是第一个看穿的，可真是敏锐啊。”

他就像是发现了一个新奇的玩具似的，上上下下打量着沈棠，凉薄的唇角微微上扬，头一回露出了探究的笑意。

沈棠同样对白夜感到好奇，他分明承认了自己看不见的事实，但他的行为却表露得格外正常，似乎真的能够看到她似的。

他不可能仅仅只是单纯的盲人，有别的方法让他“看见”。

她可没忘记，刚刚开灯前白夜问她是不是看不见的时候，她没有出声回答仅仅只是点了点头，可对方依旧能够知晓自己的意思。

看着白夜那一双如同黑曜石般幽深的双眸，没有人会去质疑他的视觉，就连沈棠自己事先都不肯定。

白夜转身打开浴室门，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真实情况被识破，只留沈棠一人待在门外若有所思。

门内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这扇浴室门并不是能彻底隔绝视线的深色门，仅仅只是贴了层膜，能隐隐看见其中的影子。

白夜欣长的身材透过模糊的门，令沈棠没来由地感觉到一阵暧昧，她移开视线，找了个干净的位置坐下。

蓦地，沈棠脑海中灵光一闪，她秀眉微蹙，忽然意识到对方的状况完美克制了自己其中一个天赋技能。

既然白夜是个能用其他方法获取视野的“盲人”，他并不依赖于那对眼眸，这意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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