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非烟怔了片刻，想起去年被沈妄言囚禁于杂物房的那段时光。

她当初又怎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心甘情愿地回那边住？

“想不到还能旧地重游。现在天气冷，我得带多床被子，晚上睡觉才不冷。”

她大概真是受虐狂，被沈妄言这样嫌弃都能笑得出来。

喜欢一个人，她总是会低到尘埃里。

她想自己定是最后一次爱某个男人了，以后再也不自讨苦吃。

黎文泽默默地拿了一床被子，带柳非烟前往杂物房。

黑暗的夜里，只有他们的脚步声高低起伏，声声刺耳。

“柳非烟，我觉得你应该知难而退。少爷折磨人的方法有很多，他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他放开你，是因为你和他真的不合适。”

黎文泽的声音在空荡的夜空回响。

“我知道。他明明喜欢我，却还是舍得推开我。他对我有那么强的占有欲，却还是松开了我的手。一定是有我们不能在一起的原因，他才会这么做。可我还是舍不得离开他，我怕我会后悔，他将来也会后悔。黎文泽，你有真心实意地爱过一个人吗？”

黎文泽缓缓摇头。

他的全部心力都在沈妄言身上，哪有时间谈恋爱？

“我这人就是这样，不到山穷水尽不回头。这句话，你可以帮我转达给沈妄言。他如果有本事让我彻底死心，我会离开他，以后再不烦他。”

柳非烟接过被子，缓缓关上门，把黎文泽挡在了杂物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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