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言神色莫测地瞅着柳非烟。

柳非烟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却也不敢再吱声。

他不会是想赖账吧？

就在她忐忑不安的当会儿，沈妄言轻拍她的头：“柳非烟，你赢了。”

这六个字飘进柳非烟的耳中，莫明地让她感觉很沉重。

一直以来，被压迫的是她，被戏弄的人也是她，她不过是掰回了一小局而已，为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这么疲惫？

“我会遵守承诺，你和韩信的绯闻我会处理。现在你可以走了。”沈妄言说着在沙发坐下，自顾自地品茗，下了逐客令。

柳非烟失神地站了一会儿，才低声道：“谢谢沈总。”

她走到包间门口，犹豫间回头，只见昏黄的灯火里，沈妄言的身影被拉得老长。他的影廓有些模糊，五官在摇曳的灯火中越拉越远，瞧不太真切。

走出人间天堂的一刻，夜风袭来了属于晚秋的凉意。她紧了紧领口，闪过她眼前的是沈妄言那双太过沉郁的双眼。

和他重逢到现在，她能感觉到沈妄言有心事。也许，他的心事跟她有关。

有时她觉得他离自己很近，有时却感觉他很遥远。

警觉自己满脑子都是沈妄言这个人时，柳非烟蹙紧眉头。她晃了晃头，去到路边拦计程车。

她等了足足二十分钟，才终于拦截到一辆……

四十分钟后，黎文泽对沈妄言道：“少爷，已经把她安全送到家了。”

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派车送，反而是找了一辆计程车把柳非烟送回家，有必要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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