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见你。”荀起回答得毫不犹豫。
虞濛一噎,不自觉地打量他神色。
荀起上前靠近两步:“你的灵枢阁只给女子看病,不让男子出入,我想去送份开业贺礼也去不了。
“你家,我也没有合适的理由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来,便只好偷偷摸摸的了。
“其实我也不想,你应该也知道,从小到大,我何时这么憋屈过?”
虞濛见他越说越委屈,不禁气笑了:“你还有理了?谁让你憋屈了?好啊,你想见我也见到了,麻烦你赶紧走吧。”
说完转身走向自己的妆台,趁机把裙带迅速系上。
荀起看着她走到妆台前坐下,抬手去拔发髻上的珠钗,应是要卸妆就寝了。
但他不愿就此离开,缓步踱到了她旁边,目光静静地落在她的脸颊上,语气温柔中夹杂着几许酸意:“你那表哥是不是早就对你动了心思?”
虞濛将拔下的珠钗往妆台上不轻不重地一拍,仰面瞥他一眼,哼了一声,复又去拔发间的珠花,不打算理会他。
“你这是默认了?”荀起见状,胸中一阵醋意翻涌,“他刚才那样问你,分明是在试探,他是想娶你吧?”
虞濛仍是不作声,把头饰拆下来后,拿起木梳开始梳理垂下来的长发。
荀起暗自长长呼吸了一口:“你怎么想?愿意嫁给他?”
虞濛站起身,淡淡凝着他的双眼:“我愿意与否似乎跟大都督并不相干。”
荀起面色一顿,心尖处仿佛被她眼里的凉意狠刺了一下,不由轻笑:“与我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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