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晓涵走进老先生的房间，看到桌子上放着遗像。

遗像旁边还有一个小相框，里面有一个十几岁的男孩的相片。

她四处打量着，不一会果然看到，在床边有一个留着短发的老年妇女，紧张地盯着他们。

章晓涵垂下眼帘在说：“阿姨，不管你能不能听到，我把章大伯和你儿子的心意转达给你。他们都舍不得你，可是他们也都希望你去你该去的地方，不要打扰他们现在的生活。”

墙脚的女人飘过来，双眼垂泪......

她指了指桌子上男孩的相片，继续哭泣。

章晓涵不明白她的意思，她就不断地指男孩的相片。

章晓涵忽然明白，她是不放心这个人，才不肯离开的。

“你儿子现在挺好的，孙子也好，大伯也好，你放心吧。”

她看到妇女摇摇头，继续指相片上的男孩。

章晓涵想了想问小章：“这个相片上的男孩不是你吗？你有兄弟吗？”

小章明显吃了一惊，“这个相片是我弟弟，他不住在这里。”

“他还好吗？住在哪里？你妈妈不放心他，不肯离开。”

“我弟弟住在精神病院，他得病很久了，我们常常去看他。”

章晓涵对老妇女说：“你听到你儿子的话了吗？你的小儿子有病住院了，他们会照顾他的。小章你告诉你妈，你会一直照顾好你弟弟的。”

小章什么也看不到，他只好按照章晓涵要求的说：“妈你放心吧，我会一直照顾好我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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