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晓一时间没有开口说话，因为她分不清楚到底“收了钱跟抛弃妻女”和“收了钱勾搭女孩结婚”哪个更恶劣一点，或者说秦蔡烨更能够接受哪个。

“给我爸付钱的，是那个我妈生父的妻子吗？”哭了好一会儿，秦蔡烨突然之间又冒出一句。

黎晓还是支支吾吾没有给出确切答案，她能跟蔡馥华撕破脸皮吵架，但真的招架不住伤心欲绝的秦蔡烨。

然而不回答也能代表很多东西，电话那头的秦蔡烨抹了一把脸，转问别的：“奶奶的事是姐夫告诉你的吗？”

“不是。”这个还真不是，“那天吃饭的时候，听姑姑说了我才知道的。”至于更多的细节，那倒是季昱则补充完整的。

“表姐也觉得我爸妈现在这样子太可笑了对吧，竟然收钱就能跟自己老婆离婚……”说到最后又开始哽咽，黎晓差点都听不出她到底说了什么。

不过秦蔡烨跟她在这个问题上大概属于难姐难妹吧，“不是你爸妈可笑，只是我们摊上这么个姥姥和奶奶，自己父母辈没法不活成个笑话。我爸当年看着奶奶用自己和妹妹卖惨，花着自己亲爹的财产找后爹，估计也很痛苦吧。”

虽然后面那一条发生的时候，估计黎父还不怎么知事。

“活成个笑话，表姐，我爸妈是不是从来就没有过真感情？”不知道她是突然之间福至心灵还是从黎晓的话里听出了什么，反正秦蔡烨猛然间就来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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