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医生,现在可以说一说米菲尔的具体情况吗?”
男人眼见病房里没了碍事的人,他连平时的爱妻人设都懒得装了,直呼其名。
“奥斯先生,您妻子的情况不算好也不算差。”苏菲走到窗前,将两边的帘子拉下,遮挡住外面投进来的窥探视线。
病房昏暗,只有微弱的几缕阳光从窗帘间的缝隙渗透进来。
男人立于黑暗处,手指摩挲了一下戴着的玉戒,神色莫名:“什么叫不算好也不算差?”
病床上的金发女人双腿屈起,耷拉着脑袋,枕头塞在腿间,整个人神神叨叨的。
“米菲尔太太虽然看起来的状态很差,但实际上,她现在每天清醒过来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苏菲抽出夹在衣兜的病例本,翻到米菲尔患者的那一页,上面有一张表格,不同的时间段以及后面用红笔写着“正常”的英文字母。
“清醒?”
奥斯一步步地走近病床,等到他的身体触碰到病床的床沿后,他才弯下身子,伸出手猛地抓住缩在角落的女人的金发,往后狠拉。
米菲尔被迫抬起头,她整个人都很憔悴。姣好的脸蛋似乎覆盖着一层黯淡的灰黄色彩,死寂沉沉。眼眸无光,颧骨突兀,下巴线条分明,她很瘦,瘦的像是一具骨架外包裹着一张人皮般的单薄。
他紧紧地盯着米菲尔。
女人的手里还紧紧抱着枕头,像是感受不到被迫拽住头发,昂起首的拉扯疼痛一般,她对来人和他的动作毫无反应,甚至嘴里还在哼唱着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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