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可以，”丫丫见她愿意，连忙说，“我可以陪在姐姐身边，我什么都能做。”

时枫笑了一下，见丫丫都这样说了，也不好再问，于是说：“那跟着我吧，不需要你随时在我身边，你想离开随时都可以。”

丫丫：“我不会离开姐姐的。”

天色彻底黑了下来，月亮却很明亮，湍急的溪流不断打碎月亮的倒影。

下山后，外面的客栈也快关门了，时枫找了一家，住了进去。

二楼的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

丫丫就住在时枫隔壁，走廊的尽头。

时枫坐到床上，外面的雨依旧在下，她盘腿闭眼，指尖渐渐凝了一只蝴蝶。

蝴蝶在半空飞了飞，忽然穿过窗子往外面雨中飞去。

林立的建筑，在月色下笼罩显得寂静又森冷。蝴蝶很快就飞出了街道，留下一尾淡淡的蓝色光芒。

石周城。

一个男人正疾步穿过花园，月亮已经隐进云层，他单手撑着伞，身形在夜里晦暗不明。

忽然，一只翩翩而来的蝴蝶落在跟在他的身后，他像是敏锐的察觉到了，转身只看见一团忽然散开的蓝光，像是在夜里炸了个生态烟花。

男人若有所思，望了一眼花园尽头的方向，抿着唇转变了方向，转身朝着原来的路走了回去。

千里之外的一间客栈里，时枫陡然睁开眼睛，她的唇角染了笑意，轻喃道：“原来如此。”

黑夜的隐蔽下，那被蝴蝶跟着的男人正是边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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