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初是不肯的，但对方给的钱实在多，还威胁他说，若不干，就把他专卖赝品的事情抖出去，叫他没法再在‘鬼市’中立足。他答应下来后，很快就卖出了不少青铜器，也按照吩咐告诉买家，那些青铜器来自晋宁。一些卖家再将青铜器转手卖出去，青铜器来自晋宁的消息当然就这样传得更远了。”

“很不幸的，我成为这些青铜器转手买卖中的一环，也就接受了它们来自晋宁的说法。可实际上它们是不是真的来自晋宁，没有任何人知道。傅小姐，这件事跟你有关，是吧？”

傅怀音听着陈哲这一番详细推测，并不否认，却也未开口承认，她看着陈哲，就像看着一只完全掉入了她与其他人所设的陷阱中一般。如果此前一系列的诱导，包括那枚“边郎国”印章的出现，都是将这只有着狼子野心的狐狸骗入陷阱牢笼中，那么如今却是实实在在地将笼子关上了。

他逃不掉了。

傅怀音当年确实叫人去找了一些小商贩，威逼利诱他们售卖一些青铜器，并将那些青铜器来自晋宁的消息传播出去。

当年这场局谋划得很多，参与谋划的人亦不少，可有的事情是傅怀音私下去完成的，有的事情只有她知道。

她很清楚山中商会的人会有怎样的能耐，也很清楚日本人对中国文物与文化的觊觎会让他们做出怎样疯狂的举动。日军能够在中国的土地上放肆多年，若不是还有那么点脑子，怕是办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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