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他的臂,抚上那伤,“你没事就好。”
赵樽黑漆漆的眸,很深,眉头也未松开。
“这次出手的人,是李青,并不代表只有一个李青,只有一个鲤鱼哨子。到底有多少哨子,还有哪些是他的人,谁又说得清楚?所以不能掉以轻心,你的做法是对的。”
他肯定了她“衣中藏信”和“飞鸽传书”分两个步骤的传递信息方式,夏初七是欢欣鼓舞的。可想到他远在千里之外时,自己独自一个人在京中面前,承受着丧子之痛,承受着因为道常的预言而带来的双重压力时,肩膀战栗一下,不由悲中从来,委屈得红了眼圈,湿了眼眶。
“赵十九,你没良心!憨货!王八蛋!人渣!老子天天想着你,念着你,你就给我写了一个字的家书?你叫我等,我就等你呀?我以为真不会嫁给赵绵泽,才故意欺负我的吧?我还告诉你,我是真的要嫁。”
“阿七……”她的样子,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看到爹娘的小孩儿,又是撒泼,又是耍赖,又是揉眼睛,又是吸鼻子。赵樽手足无措,又是擦眼泪,又是抹鼻涕的哄她,可怎么哄都不成。他一头雾头,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喟叹一声,便再也顾不得他老赵家的列祖列宗了,直接认了她做“姑奶奶”。
“小姑奶奶,你到底哭个甚?”
“你还问我?”夏初七睁大湿润的眼,吼他一声,喉咙又哽住了,“难道你还不晓得延春宫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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