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疑问在曹统领的脑海浮现，他却不敢直接开口问小茶。

在其他人面前，他位居高官，是天元帝最信任的人，一般人不敢得罪他，本不该对小茶这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产生惧意。

然而，他还是害怕了，胆怯了，退缩了。

皆因小茶正笑着与他说话，明明是浅笑嫣然，眼底的冷意却犹如结成了一层冰霜，寒风四起，使得他的身体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杀气，情不自禁地处于全神戒备的状况。

他相信，一旦他胆敢质问于她，问的问题过于深入，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小姑娘一定会面不改色地灭了他，让他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个世上。

不是曹统领危言耸听，也不是他胆子小，而是他借着月色看清了地上那许多凌乱的脚印，还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其中还夹杂着许多陌生的气息。

凭着他多年御林军侍卫统领的经验，一眼便能看出，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死伤了起码十几个人。

这个认知让他惊惧，因为就连他自己都不一定能做到单挑十数个刺客后还能毫发无损。

再看着站在他面前言笑晏晏的小姑娘，除了发丝有些许凌乱之外，衣裳完整，气息平稳，面色正常，神色平静，一点也不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或者是亲眼看到一场恶斗的血腥场面的人。

无论动手的人是她，抑或是别人，她的实力都不容小觑。

若是后者，从这件事上能看出她有主见、有胆识，还临危不惧，行事镇静，不似一般的闺阁女子那般胆小，遇事只会拖人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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