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堂生都忍不住想笑。

暮暮不是读书那块料，可凶阎王就是不肯放弃他，几乎每堂课必点他的名。

他们早已习以为常。

当然，暮暮本人也是。

就在暮暮打算破罐子破摔时，一声清脆的小奶音响起，唱起甜甜的歌谣。

声线干净，仿佛能荡涤尘埃。

让人感觉置身于清泉旁边，听之饮之，都别有一番风味。

“啊啊啊，黑猫警长！啊啊啊……”

声音不大，但极具穿透力，在场所有人都听得十分清楚。

大家都为小葡萄捏了一把冷汗，暮暮更是比刚才被凶阎王点名还要紧张。

“谁在唱歌？！”凶阎王又黑又粗的眉毛一皱，手上的戒尺捏得更紧了些。

“回夫子，是堂生冥之暮！”暮暮挺身而出，大有当哥哥的风范。

“你这是公然当夫子是傻子！”

“真的是我，夫子你听我给你唱一个……”

他自信满满，结果却是五音不全，时不时蹦出几个怪调。

即使不与小葡萄的歌谣对比，也已经惨不忍睹了。

夫子不理睬他，径直朝这个方向走来。

他一把将怪着身姿，挡在他面前的暮暮扯开。

小葡萄的身影映入眼帘。

所有人的心都凉成半截。

坏菜了！

小葡萄却全然未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她埋在礼物堆里，扬起天真无邪的笑脸，嘴角还挂着饼干屑。

“呼纸好！”

口中含着的食物，脸颊鼓鼓囊囊，声音听得不是很清楚。

凶阎王阴着脸，紧紧的盯着她。

她却一点儿也不害怕，仍旧是笑意盈盈，像个小松鼠一样继续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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