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发如丝，瀑布般散落在柳易的身旁，纤细如玉的手指落在受伤手腕的手臂处，冰凉冰凉的没有任何温度。

细细浅浅的呼吸让这两个人在危险中有了片刻的安逸。

“算了，不必回答了，我知道你一定会选择苏艺尔。”她的声音里透着前所未有的疲倦，像是要将这一天承受的压力全部发泄出来。

“易儿——”阎天泽的声音如苍穹一般低沉，像是有什么哽在喉间。

“你执着留下，我不会再阻你。”柳易撑起身体，话语平静如冰，听不出任何情绪。

阎天泽一愣，没有明白话中的意思。

“阎太太，我是一个男人。”阎天泽沉下幽深黑暗深邃的眸子，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阎太太说的话奇奇怪怪的。

只是这是一个男人的基本担当，他断然不能抛下苏艺尔自己离去，更何况苏艺尔还是因他而造成了伤害。

柳易弯起淡漠的唇角，像是早就已经知道这个答案似的，没有任何意外。

甚至话也不多说一句，只是缓慢站起身来，将裙子上的尘拂去。

看也不看阎天泽一眼，向着门外走去。

“易儿，我会让苏艺尔走，但绝对不会扔下你，哪怕死也和你共进退！”阎天泽棱角分明的冷峻脸庞之上透着急切，薄唇张合着在柳易即将踏出门时将这句话说出口。

他这是在回答刚才那个问题！

柳易瞳孔微缩，脚步一顿，“你不要喊这个名字，阎天泽，你从来都不知道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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