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东西。”所有人的脚步都停下，玉沉香一声令下，所有的灯光全都打开。

冷焰火映照出一片幽暗，在墙上映出一片绚丽的金属光芒。

那是一片踏着水波粼粼而来的侍女，她们赤脚踩在水波上，手上捧着琴具，笔墨，其中一人怀里还抱了一只乖巧的哈巴狗。

她们面容姣好，脸上画了细致的峨眉妆容，细细的钗环簪在云堆墨染的发髻上，嘴角扬起，身上穿着繁复的素纱衣裙仿佛能在墙面上飞起。

唐十四没见过这么精妙绝伦的壁画，他伸手摸了一下，却愕然发现，“这裙子是真的。”

手上的布料，细腻冰凉，即使不知道相隔了多少年月，摸在手上的感觉依旧舒适。

“如果衣裙是真的，那这些壁画……”陈千秋抬头，抛开刚看到时的惊讶，这会再看，只觉得眼前的壁画，在转折动作时的线条莫名的僵硬。

“是尸垒壁画。”李参口这会已经好了很多，“这是一种殉葬制度，是将活人用七根长钉，在头颅，四肢，躯干上面钉住。等做好防腐处理后，再用金粉细细刷上。”

“传闻，这样可以把人的三魂七魄一块留住，封印在墙面上。”李参口说，“这些人活着的时候需要小心翼翼伺候主子，等到死了还要变成壁画守护墓葬，说来也是可怜。”

陈千秋可没觉得这所谓的可怜，可怜在那里，她只是觉得奇怪。

她退后一步，眼前的壁画描绘的应该是侍女，穿过花园，捧送东西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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