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环内敛,但肃杀之气依旧不断。
婷的身上流露出未曾出现过的气质与神情,忧郁却不带含情,像是一种处事的担忧可又不曾见着对它物与自己的怜悯——只有无限接近死亡,才能理解生命的真谛。
咕嘟冒泡声振鸣的发响,每一声流水的滚动都像是万赫雷击千斤墙压,那雕像上的深浅者之王面容狰狞,却不像是在对刚才对局的结果表示不满,应该是有着别的什么意图。
列如:
主空间的大厅内。
“这些深浅者的体液……或许可以拿来当油漆,虽然臭是臭了点,但说不定有谁会喜欢呢。”说着郑霁挥了挥手,粘黏着前臂的绿色液体只被甩掉了部分,“还好这次没有穿长袖。”
大厅内水位线褪去了近半,在钢琴等高家具的顶上都能看见那些积留下来的黑泥。而先前那些接近40只的深浅者,能跑的就已经跑了,作为没能跑掉的绝大部分都已经被郑霁拿去练手术刀刀功。
看着现在遍地的尸体,已经不清楚究竟谁才是怪物了。
排水声,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着。
这扶手的“柔软”瘫痪的样子完全给不了人安全感,还好这烂泥只是有附着性,要是在带着点腐蚀这房子可能就是危楼。
一步步走下楼梯,看着流水逃离的黑色遮挡盖,能看见被掀开位置的背面下方,有着一个隐约发闪的标志物。
“这个应该是个临时幻梦境的通道,还藏的挺隐匿的。”那图标似菱状四边,中框间的五道划痕按着某种令人舒适的比例,连结分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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