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所有的坚持都徘徊在崩溃的边缘。

“你让我见柒夜一面，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她咬紧牙关，做着最后的讨价还价。

无邪勾了勾唇，笑意凉薄而轻蔑。

“你也配？”

轻飘飘的三个字，却让赵情杉浑身都颤抖起来。

她头发凌乱，周身上下到处都染着血迹，看着无邪的目光空洞无比。

回想起无邪的种种手段，刚才的那点底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我只是想见柒夜一面……”

赵情杉唯一的底气，来源于她被关了这么久，无邪却迟迟没有杀她，并且还想从她嘴里翘出有关安城那个神秘人物的信息。

可是，她却不敢拿这个来威胁无邪。

大颗的眼泪从赵情杉眼中滑落，她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着，“我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对你们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我只是想见柒夜一面，之后不管你们想知道什么事情，我都会如实告诉你……”

无邪眸光冰冷，缓缓开口道：“你这是要和我谈条件？”

赵情杉下意识一颤。

她也曾经高贵自信，觉得自己高高在上，觉得只有她才配得上柒夜。

可后来经历的种种事情，一点一点地碾碎了她的自信。

温柔体贴的形象没了，容貌也毁了，被关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连过了多少日子都不知道。

每熬过一分钟，她都不会有苟且偷生的侥幸感，反而更加恐惧。

恐惧接下来要面对的折磨。

无数次痛苦至极的时候，她甚至想过把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只求无邪给他一个痛快，让她解脱的死去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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