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鹿呆呆坐在病房门口的椅子上，脑子空空如而已。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刚刚来时医院停车位满了，周铭郴一直在外面等，直到现在才停好车走进来。听到走廊里的声音，一切已经了然。

他在夏鹿旁边的位置坐下，伸手揽过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

夏鹿没有哭，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她是个泪腺十分发达的人，平时看到旁人遇到难受的事都会忍不住感同身受，轮到自己却好像干涸了一样。她说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有什么感觉，又或者每种感觉都有一点。

“你能帮我去接我妈妈过来吗？”她忽然抬起头问周铭郴。

“我已经派司机去接了。”周铭郴抬手看表，“现在应该在来的路上。”

又过了不知多久，走廊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夏鹿转过头看到夏知秋急切地朝自己的方向跑来。“鹿鹿，你爸爸呢？”

夏鹿指向病房，眼看着老妈要进去，赶忙伸手拉住了她，嘱咐道，“现在里面的人很多。”

夏知秋眨着眼睛看她，“什么意思？”

“高磊和他妈妈也在里面。”夏鹿如实说道，“而且情绪很激动，你要有心理准备。”

“你说反了，”夏知秋利落地整理自己的妆发，将裙摆捋顺，“对不起我的人是她，应该是她要有心理准备才对。”说罢拉开门，昂首挺胸走了进去。夏鹿不放心，也跟在她身后一起回到病房。

“老高？”夏知秋一边唤着高岐山的名字，一般拨开众人走到床边。眼前就是仍趴在高岐山身上哭的高磊的母亲，经过长时间的嚎叫，她的嗓子已经没有先前那么清亮了，整个音调都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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