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稳稳地坐在椅子上，眼睛目视前方，两只手乖乖的放在膝盖，脚尖垫着地面，在吹风机“嗡嗡嗡”的噪音中，一动不动。

十多分钟后吹风机骤然被关掉鱼陵居，拿梳子小心地给何苗梳头，两人都没有说话。

只有小米粒躺在床上，抱着小奶瓶，翘着小胖腿喝奶的“啾啾”声。

鱼陵居看着何苗的头发，轻声说：“苗苗，头发又长长了。”

何苗扭头看向鱼陵居，雪一样白的脸上，那双带着隐隐暗红的眼眸正盯着他。

她开口：“大鱼。”

“嗯？”鱼陵居应道：“怎么了？”

何苗问：“结婚是成为一家人吗？会一直一直都在一起吗？”

鱼陵居拿梳子的手顿了一下，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放下梳子，慢慢在何苗面前蹲了下来。

他握住何苗的手，用自己的大手握住她小小的手，握在掌心，握牢了，仰头看着她说：“结婚意味着我们是一家人，在法律上，我会从别人家的儿子，变成何苗家的大鱼，我们以后会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任何人、任何事、任何物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何苗歪了歪脑袋，“姐姐呢？”

“姐姐会是目睹我们幸福的见证人，她会一直看着我们，陪着我们，在我们遇到困难的时候，姐姐会伸手帮助我们，在我们幸福的时候，姐姐会替我们高兴。同样的，在姐姐遇到困难的时候，我们要帮助姐姐，姐姐高兴的时候，我们要为姐姐高兴。何时也一样，姐姐和何时都会一直跟我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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