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让他们死，通通去死。

“可是我又不敢。”灵儿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声音中不自觉带上了那些悲伤，“我怕。”

授莘站在她身后沉默不语。

“我怕他死……我怕我所做的又让他来承受，所以我怕，很怕……”灵儿说话时声音都在颤抖。

“我知道。”授莘开口轻声应了声，他知道……他知道她说得那个他是指谁，他也知道她怕什么，他原本就不会安慰人，现在更不知道如何说，除了说一句我知道，他便不知道要说什么。

“呵。”灵儿轻笑一声，声音太轻，轻得很快消失不见，她收回手，“我们去找他吧。”

“好。”

若是现在能安慰她心中的不安那便是看见那个人，那个人还在眼前，能抱着自己，能轻吻自己，就算什么都不做他在自己眼前，她就觉得够了。

两个人往万兽区方向去。

月光洒了一路，给人了一条微弱的路。

守在万兽区结界前的灵兽看见两人过来，抬了抬头，轻轻叫了声，却不敢动，生怕一动，把两个人掀翻了。

灵儿抬步往里面走，红衫牵出了一丝丝的牵挂，授莘跟着进了万兽区却再没有跟着一路。

只看见那道红很快在眼前消失。

他坐在一只灵兽背上，他摸着灵兽的后背，灵兽轻轻唤了声，他又使劲抓了抓，再抬头看着灵儿消失的地方，“你们说……”

所有灵兽都偏过头看向他。

“最后会怎么样？”

轻轻悠悠的一句问话，谁也不能回答他，最后会怎么样，因为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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