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半点纸屑都看不见。

“既然不在意，帝君这又是为何？”妖王忍不住冷笑一声。

潋未眼如冰霜，他一挥手，妖王又被迫退了数步。

妖王知道自己此时的情绪很不好，可是他如今也控制不了。

他站稳了身子，看潋未的神色仍不改，拱手，“若是无事，还容臣先退下了。”

潋未没有说话。

妖王放下手，也没再等潋未命令，自己往前走。

刚走到潋未身旁，只听见淡淡的一声。

“她生辰那日去天朝联姻。”

妖王还疾步往前，听见这一句话，猛的停下了步子，回头看过去。

那一身白衣印入眼中，那一刻他觉得在没有比这一身白更让人觉得心寒的了。

天山的雪白到底有多寒冷，他不知，可是他如今知晓了再寒冷也不及这半点污秽不沾的白色。

妖王站在原地，脚步再抬不起来，而潋未也没有第二句，他抬步往前走。

孩子生辰那日，正是那孩子成婚之日，也是……

妖王忍不住笑起来，他克制不住地大笑起来，整个地方都回荡着他的笑声。

一遍一遍的回荡，听的人心生毛意。

“妖王大人是怎么了？”紫槿走过来时，在远处就已经听见了妖王的笑声，可是走近以后，便没有再看见人。

亭下就潋未一人，他一个人坐着，手边放着一个看上去极其普通的烛台。

兽兽窝在潋未脚边，懒懒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紫槿，噎唔软绵绵叫了声，又闭眼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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